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娱乐是躲避黑暗,艺术则不然
而说到“黑暗的”音乐,娱乐和艺术最根本的不同就在这里:娱乐是躲避黑暗的,艺术则是正面地面对黑暗。虽然我们大家都不愿意去体会这些事情。但是,一个人的人生,其实到最后都是这个样子。你必须要理解,你必须要知道,这个黑暗是永远存在的。没有黑暗就没有光明,这是很简单的事情。娱乐,它永远是躲避状态,永远只跟你讲开心的事情。艺术,是全盘告诉你的,把真相告诉你。你知道真相的时候,那种感觉,和你只是被麻醉地接受光明时的感觉,是完全不一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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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彬:我看当代德国哲学
这个概念以一种内在张力为出发点。也许这种内在的张力可以追溯到基督教(新教)和犹太教。这种不幸意识表现一个人的特征: 他是这个人,却想做那个人,他生活在这个世界,却要生活在那个世界,生活在与这个世界不同的、更美好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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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冰:关于现代艺术及教育的一封信
我有时想,我有房子住,有工作室用,有饭吃,是用什么换来的呢?美术馆、收藏家愿意用高价买我的作品,他们买走的是什么呢?作品本身只是一堆材料,值那么多钱吗?是由于精工细作的技术吗?比我在制作上讲究的艺术家很多。其实,艺术最有价值的部分,源于那些有才能的艺术家对其所处时代的敏感,对当下文化及环境高出常人的认识,而且,对旧有的艺术从方法论上进行改造,并用『艺术的方式』提示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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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澍:拯救乡村
我有几个体会:尽管理想的乡村建设,包括学术界都讨论,最好的办法就是自下而上的,当地人自发的力量为主,才可能有持久生命力。但实际上这是一个非常理想的状态,也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状态。现在的乡村实际是受各种力量的推动,他们的欲望早就超出了村界,瞄准远方的大城市,他们在模仿城市。所以你指望自发的力量,基本上没可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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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器政治—互联网崛起与集权新世纪
我们当前处境中最深的讽刺是,当初为了击败独裁者们而构想出来的通信方式,在今天却让他们得逞了。曾经旨在让政坛变公平的技术,却带来了“巨魔农场”和“俄罗斯机器人程序”腐化我们的选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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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江丑吉:祖国的陌生人
作为一个个人主义者,中江并未加入任何反战组织,抵抗日本的帝国主义行径,而是选择了一种与自身的价值理念相契合的生活方式,对抗“时宜”。譬如,拒绝遵守日本陆军在北京强制实行的日本时间,继续按中国时间对表;无论对谁讲话,都直称日本“侵略”,而绝不使用诸如“事变”、“非常事态”、“圣战”、“大东亚共荣圈”等空洞、暧昧、意识形态化的表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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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爆炸的拉美文学
没有人像拉丁美洲的作家一样有自我反省和自我怀疑的虚无精神,大致因此,没有人像他们一样热衷于极端。这是件奇怪的事情,从普伊格,到波拉尼奥、马丁内兹和弗烈山,又到郎卡格里奥罗和卡洛斯·拉贝,其实所有人都在写文学化了的侦探小说,所有人都在写着急促的死亡,好像生活就是一本奔向与死亡的小说,总是在完成之前猝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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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志忠:努力是没有用的
我觉得努力是没有用的,小学三年级我就知道不能跟老师学,跟老师学没有活路。就像前天我告诉两个美院的学生,我说你怎么可以跟永远卖不了画的老师学如何去画画呢,办不到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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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一本书做对
我想做成一本书,给很多人看,如果设计师固然设计得很好,但把书做得太贵,怎么卖呢?不过能请他来设计这本书,我还是费了不少口舌。我们总是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,带着稿子,在小圆桌上,有过许多次沟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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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洲里—新巴尔虎右旗
我告诉海清,古罗马人卢奇安写的一个故事里,海神抱怨他的身体动荡不定,他从来搞不清楚自己哪是头,哪是屁股。因此波塞冬说这些话时,也可能是他的屁股在说话。也许大家都是屁股,但时代中某一阶段的力量使屁股们产生了自己是头的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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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澍:营造琐记
从事建筑活动,在我看来,以什么态度去做永远比用什么方法去做重要的多。有两种建筑师,第一种在做建筑时,只想做重要的事情;第二种建筑师,在做事之前并不在意这个建筑是否重要,只是看这件事情是否有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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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中西之别」重考
在西文阅读时,视觉上的自然界限是「词距」而不是「字距」。如果排版时需要进行例如「两端对齐」的行内间距调整,中文直接可以动「字距」,把调整量均匀地放到每个字间里;而西文却是动「词距」,只能把调整量加到词距里,而单词内部的字距依然是保持字体设计师预设的原始字距,这是保证西文易读性的关键所在。